历史人物研究报告100本名人传记
信息来源:互联网 发布时间:2023-11-23
从最初写文化名人,“且多是敏感的文化名人”,到后来转向中国当代重大题材纪实文学,成了叶永烈人生下半场的主业——除了间杂其间的游记“看世界”,以及临去世前几年转向纯文学,创作都市小说“上海三部曲”。这位北大化学系出身的“理工男”,秉持“事实是最高法庭”的实验精神,拨开重重历史迷雾,致力于追寻、还原历史线万字的《叶永烈科普全集》相较,他毕生创作的纪实文学作品有1500万字。
叶永烈曾说自己的一生,将“凝固在那密密麻麻的方块汉字之中”。5月15日下午,他逝世的消息传出后,中国当代艺术评论家、策划人费大为在朋友圈中发文悼念。他转发了纪实长篇《“”兴亡》中“费毓龙做了一场噩梦”一节,并配文“感谢叶永烈先生100本名人传记,让我的父亲继续活在他的文字中。”
中国传记文学学会官网置顶位置,15日下午全文转发了澎湃新闻《著名作家叶永烈去世,享年80岁》一文。学会理事,报告文学和传记作家陈家忠告诉澎湃新闻,叶永烈抢救式还原历史的努力令人感佩。他对上中下三册182万字的《“”兴亡》印象深刻,“就这个重大历史选题,叶老还出过‘’成员各自的传记。”
叶永烈曾自称是“旧闻记者”,是一个“常驻北京的上海作家”。“这是肯定的,重大历史事件的亲历者大都生活在北京,叶老来京采访一般都住在招待所,他穿着朴素,永远看着他都是背着个书包行色匆匆。” 陈家忠回忆说,传记界素有“南叶北陈”之说,“北方陈廷一,南方叶永烈,两位老师分处长江南北。陈廷一是北方人,写作蒋宋孔陈‘四大家族’老要跑上海,叶老写名人传记总是来北京。”
由写作“张家四姐妹”(张元和、张允和、张兆和、张充和),进入中国当代纪实文学创作领域的青年作家王道,分享了一则自己的发现:叶永烈去世消息传出后,朋友圈里80、90后们都在转发他早期的科幻、科普作品。“在我一个50、60后为主的群里,人们都在回忆他创作的名人传记。”在王道看来叶永烈是不可跨越的前辈,“他其实是个记者型的作家,很善于做采访,在和受访者对话中又善于追问和反诘。他对于中国现当代历史题材和人物的把握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。做这件事当然有风险,叶老做了这么多年,尺度和分寸把握地非常稳。”
和王道一样,国内另一位中青年传记作家周海滨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,都提到了2015年10月间,在河南郑州举办的《名人传记》创刊三十周年座谈会暨《名人传记》十大优秀作家颁奖大会。彼时的“十大优秀作家”中,除了他们两位,还有《南渡北归》三部曲的作者岳南,《红墙里的瞬间》的作者顾保孜等。“那次活动是读者投票,从20位候选人评选出来。老中青三代人齐聚一堂,叶老是大家的尊长。只可惜那次他恰好人在海外探亲,没来成。”
周海滨认为,类似唐德刚可以采访到胡适、张学良,叶永烈也是转折时代,同“人生散场”一代人对话的大家。除了代差的无奈100本名人传记,当年的创作际遇也不可复制。“都是掌握一手资料,唐德刚偏向历史研究,可能一本书里注释比传主讲述的还多历史人物研究报告,叶老偏重对历史内幕的挖掘和呈现。他(叶永烈)的采访对象,很多都是亲历事件的当事人,而且80年代寻根文学、伤痕文学起来了,那个纯真年代,人们往往会毫无保留地讲述自己的经历。我现在多是和当事人的子女们聊一聊,他们的现实顾虑和利益考量可能更多一些。”
在周海滨看来,2015年的大会是中国当代传记文学创作的一个分水岭,“那是一次高峰的纪念。在此之前,很多传记作家都在专职创作。在此之后,就像彼时不少媒体人纷纷离职,转而从事自媒体或做公关。作家群体开始出现明显分化,大家可能还在创作,但都有了别的‘副业’。”曾在传统媒体供职的周海滨回忆说,上世纪90年代到2010年前后,“不说很多日报、都市报副刊喜欢刊登传记文学。当年几乎每个省都有一份类似‘文史参考’的刊物,发稿平台很多。叶老的采访录音首先就很有价值,之后通过连载选登发表,再结集出书,一版再版,而今内容生产的形式完全变了历史人物研究报告。”
《名人传记》1985年创刊,现任社长陈杰是当时负责对接叶永烈稿件的编辑。“1987年,第一次去上海拜见叶老,当时他正在创作《陈伯达传》。他家真是太小了历史人物研究报告,根本没地儿下脚,阳台上摆一张小桌,他就在那写作。后来搬到徐家汇,居住条件才好起来。他把阳台上的游泳池改成了档案室,门后专门有个柜子,里面全是他作品的盗版书。”陈杰同澎湃新闻回忆说,叶永烈和《名人传记》常有走动,《名人历史现场:叶永烈》也由刊物的主办单位,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。“叶老和夫人前前后后来过好几次,有一次生日就是在我们编辑部过的。刊物十周年,二十周年大会他也来了。2005年大会他还做了发言,那次他有些激动,回忆自己从科幻文学转型的不易。写那些分量重的人物,要拿着单位介绍信去敲门,之后在一手材料上再创作,写起来很辛苦。”
《名人传记》刊物的编辑陈思,15日傍晚在朋友圈中发文悼念历史人物研究报告,“从2006年向叶先生约第一篇文章到现在,和叶先生的往来电邮达150次,叶先生为我刊读者奉献了80篇重磅文章......无以言100本名人传记。”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,陈思回忆第一次同叶永烈接触,是做关于彭加木的专题。“叶老待人特别和气,对女士都会称呼‘小姐’。他可能是上岁数的作家里电脑玩得最溜的,那篇彭加木的文章却自己打印好,给我们寄过来。”2007年起,刊物开了专栏“叶永烈讲述”,“我们是月刊,叶老那么忙,从没拖过一次稿。”
陈思介绍说叶永烈的礼貌周到还体现在“讲道理”,“他是我合作过最好的作者。有一次给我们投一篇韩素音的稿子,这个人物他之前写过,那次是同韩素音后人做了采访,想补充一些东西。同叶老回复时,我委婉地说明内容上有些重复……我其实前后退过他七篇稿子,也有些稿子实在发不出来,只要说明原因,叶老从来都客客气气表示理解。”令陈思印象深刻的还有叶永烈的与时俱进,“那代人的文字往往带有时代烙印,叶老的文字和时代可不脱节。他的文章多用短句,遣词造句明显经过推敲。文中他不会轻易表达什么观点,他不抱怨,也不谴责什么,他当然有自己的态度,总是通过事实本身来表现。”
陈思回忆自己同叶永烈的合作大抵持续到2018年,“2018年时,他和我长谈过一次,讲自己年岁大了,写传记太累了,自己年轻时就有纯文学创作的梦想,现在要去实现。原来逢年过节发短信他从来都每信必复,去年元旦发消息他一直没回。后来听说他得的是尿毒症,老伴儿身体也不大好。”《名人传记》上刊发的《“经济推手”孙运璿》,是陈思编辑叶永烈文章较晚近的一篇,“收到叶老电邮没多久,他就打来电话说由于电脑敲不出‘璿’字,用‘璇’代替,是异体字。”就这篇文章,叶永烈之后又多次通过邮件提出修订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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